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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(二)

发布时间:2021.02.15 浏览量:724次

年(二)

——岁月如风,虔守花开

一并带回去了,去到那一个小小的地方,去到那一个魂牵梦萦的地方,去到那一个每每想起眼眶甚至会湿润的地方——那是我们的故乡。新年将至,又是一年时光匆匆。自从上次告别已有二百余日,家里的人们啊,你们还好吗?

摇摇晃晃坐在腊月三十的列车上,愈是接近终点站,年味愈是浓烈。前方是安庆站……”我听着车毂在轨道上节律的转动,仿佛听见故乡的心跳,而我的心也一同跃动着,回应着,律动的节拍竟然完全同频:我生来就属于这个地方啊!下车踏上这片土地,我拥抱着前来迎接我的亲人,抚触心中最柔软的温情。我的家,我奔向我的家。

一切都是原样,却又不太一样。

奶奶还是穿着她的旧围裙,站在灶炉旁边,那双尝过无数春秋烟火味的长筷,依旧在翻阅着油锅里转圈圈的圆子。我爱吃炸圆子,外皮炸得酥脆金黄,咬下去第一口是菜籽油腻腻的油香,接着嚼几口,炸得脆脆的米粒儿在嘴里吱吱作响,化成了糍糍的糯米,调皮地黏在牙齿上,包心的芝麻馅势不可挡地“包围”舌头,整个唇齿间都是芝麻的浓香。

“噶来啦,七圆子!”奶奶把一个碗强行塞到我手里,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乡音似乎将我带回了五岁,我还是她的囡囡,还是那个垫着脚站在锅台边等着吃圆子,即使被油烟呛到脸红也不走的小小孩。

  舅爷还是一贯的大嗓门儿:“矮子回来啦,快来帮忙打豆腐!”我嚼着圆子走到他身边,轻车熟路的捻起纱布的一角,高高拎起。舅爷乐呵呵地从桶里舀出一碗豆腐脑倒在布上,豆腐脑里多余的水分从纱网里漏出来,那样轻快,在阳光下闪耀着欢喜。“矮子都长这么长了啊……”舅爷似是和我说话,又似是自言自语。是三年前,五年前,还是十年前,也是这样明媚的日子里,矮矮的小孩费力拉着沉重的滴水的纱布,憋足了劲儿举起来,却被舅爷笑着摸摸头,接了过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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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关于“年”的记忆永远是那样柔软,回忆里的人儿的笑容依旧鲜明如初,而我,却不再是孩子了。

  年三十,上腊坟。昨夜天空降下恩霖,今日手捧鲜花,漫步于田埂之上,脑海里浮现出年少时的腊月时光,和伙伴在田间小路上撒欢儿、放擦炮,踩坏了人家的麦苗,爷爷把我揪住领到人家家里赔礼道歉。

  人来人往,物去物留。那户人家的孩子陈是我很好的玩伴,现在已经上大学了。而十八岁的我现在驻足爷爷的碑前,仰望这千年不变的无云天空,缄默无言,与苍茫对话。零落成泥碾作尘 ,生命里的美好最终没入大地,“也来上腊坟啊?”我转过身去,是陈。“嗯。一起回去不?”我拉着她一起走过麦田地,日暮黄昏的柔光似旧人目光照在我们的背后,而我们面朝着前方一起伸出手去,去拥抱青春的新年。而那些我抓不住的,带着花香,流淌进天空深沉的海底。

  远处青泥黑瓦的屋顶飘散出袅袅炊烟,回到家里,厨房里流出妈妈和伯母的谈笑声,年夜饭已经快准备好了;哥哥们在手忙脚乱地贴春联,爸爸趾高气昂地指挥着他们,因为没有贴齐而爆发一顿骚乱和笑声;爱乱跑的狗也早早回了家,摇着尾巴舔着爪子,它也是知道要过年了吗?今夜一定也是和那些年的夜一样吧?三年后,五年后,十年后,也还是这样的夜吧?纵使岁月如风,我们家的年,也是流淌在心的血脉里,流转在灵魂里,生生不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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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年岁岁,我们虔诚地将时光守护下去,我们的生命依旧如此绚烂,我们的“年”,还在继续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供稿 高三22班 琚钰瑶  审稿 韦罕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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