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布时间:2024.04.07 浏览量:162次
坐在前往皖南的大巴车上,沿途是葱笼的山和田野,金黄的油菜花在阳光下摇曳多姿。一座座古老的村庄镶嵌在山脚下,炊烟袅袅。仿佛时光停止,一派宁静与祥和。远处的高山,云雾缭绕,似真似幻,山河小道弯弯曲曲,仿佛一条古老的龙脉,横卧在天地之间。道路两旁,青翠的竹林,竹叶在风中荡漾。层层叠叠的群山峦峦,宛如一幅泼墨山水画。半晌功夫,天上笼上一层薄雾,细雨绵绵中仿佛将窗外的烟雨江南渲染的越发横波入鬓。我们如临幻境,品味着这只能在诗中品尝到的“一叶扁舟轻帆卷 暂泊楚江南岸”之景。
“南屏黛色碧如玉,一脉洮水流入川”,被山峦环抱,这里的建筑风格独具特色,白墙黛瓦、飞檐翘角的古民居错落有致。走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,听着脚步的回响,会有种迈进世外桃源的与世隔绝感,不经意间,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,回到了那个烟雨朦胧的古徽州。穿越时光的徽州秘境,当我们踏入南屏古镇,在古巷内拐拐绕绕,跨过一道门槛,进入一井阳光,再寻一块蒲团坐下,藏进一片阴凉。与我们会面的是一位老者,岁月将斑驳留在他的脸上,凹陷但明亮的眼睛,和只剩一颗尖牙而凹陷的嘴巴。他劈开一根毛竹,用一把造型奇特的刀愈劈愈细,终薄成如纸般透光的竹篾,和随之生出的一朵朵竹花。发下来,一人两根,谁料这将变成一只活灵活现的小鸟?老人家坐在一把小椅子上,粗糙却灵巧的双手将之曲折、编织、扭断,再插入细竹枝,几分钟便惊呆了所有人。
当看到老人坐在那张有年代感的小椅子上,给我一种孤独感。为什么教我们的,坐在这张椅子上的偏偏是位老人?为什么他身边仅是一群席地而坐的孩子?为什么他看着数十年如一日的手艺却还眼里有光?大家围在他身边,他耐心地教授,面容祥和,我却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失落:这到底是文化的传承还是文化的流失?可喜的一群孩子眼中的求知,无奈的是仅有一位那般年长的先生。文化的长河终究要在这里干枯了吗?我继续看着他,从头到尾,独自安静的蹲在他的身边。人群涣散,我仍在,最后才发现是我多虑了:那一片阳光的金色都铺在他的脸上,照出的是他真切的满足;面前只要还有孩子,手艺的种子便一直都在。他没留住岁月,身躯里装着的仅是苍老,但他将几十载光阴托付给竹篾,这种文化成为他最相信的倚靠。几分钟便惊呆了所有人,最是多月难留,总把光阴托付。
踏入宏村,巷陌纵横,古老的徽派建筑星罗棋布。我游走于街道和巷弄之间,穿过许多祠堂和厅堂,这些住宅多为两进式或三进式的合院。门楼上的石雕或砖雕,梁枋上的木雕,都凸显徽派的精湛技艺。镂空的雕花窗棂和石墙上的花鸟走兽漏窗,多层次的景致和人物形象都栩栩如生。厅堂里和屋舍间,屡见画栋雕梁,配上楹联与字画,营造出艺术的氛围。一进入民居的拱门,我就像是穿越时空走进了明清时期。月弦边矗立着一幢宏村族人的总祠——乐叙堂,这幢明代建筑物厅堂高大,轩宇高昂,分为门厅、甬道和祠堂三部分。厅上挂着牌匾,硕大的圆柱上有楹联,横梁上有木雕。正面门厅的墙上,挂着先祖的画像和他们的生平事迹。乐叙堂是族人祭拜祖先和聚会的重地。肃穆恢弘的乐叙堂,倚着半塘活水的月沼,祠堂也就多了一份柔情和灵气。我们仿佛置身远古的时代,沉途的古树,形态各异,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,一条溪流潺潺流淌,南湖在阳光的映照下与对面的村落相得益彰、惊艳着时光,温柔着岁月。
青山已随晚风去,我于沧海化桑田。
(供稿:高一(2)班 朱子昕 储灵源 梅青 审稿:任杰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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